溫泉樂養樂治九
作者 王艷平(連邦溫泉文化顧問、珠海科技學院旅游學院特聘教授,日本千葉大學博士)
“治”與“養”的區別:討論溫泉的樂養或樂治,重點在于那個“樂”字,是指泡溫泉很“快樂”,也很“幸福”,還有“高興”、“愜意”等詞呢。當然了“治”是指用猛藥,指手術等,就如妙手回春、手到病除、快刀斬亂麻、長痛不如短痛等意境,而“養”指長時間的靠時間,靠作息規律的調理,靠心平氣和的度日等,慢慢的三個月也就好了。讓身體好起來而充滿活力,靠快靠慢,靠潤物細無聲,還是靠激烈的,是不是沖突范式最好呢,和諧和睦不好嗎,世界都是辯證的,快有快的好處,慢慢有慢的長處,各有利弊,因情況而異了。
泡溫泉治病有九樂,這是與很多情況相比的結果。事情有什么性質,那要看與什么對照,對照不同,顯現的屬性就不一樣,事情可能有萬種屬性的,那么哪些屬性為重要,那就取決于環境與背景。也如一個人,其怎樣,要看其生長在哪片土地上,與其原生家庭有關,也決定于在學校與社區的成長環境。
第一樂:不愁眉苦臉的
溫泉樂養與樂治的第一相對是去醫院看病,我們知道去醫院看病的人一般都是愁眉苦臉的,臉上都是焦慮的,這也沒辦法。那么去醫院看病為啥愁啊,他們愁啥,第一是愁錢,第二是愁病,可能沒錢,可能害怕病啊。在世界上不僅是有發達與不發達之分,還有窮富之分,且不論為啥不發達與為啥窮,而假如不發達,假如是窮人,那愁的事就太多了。即窮人愁事多,好像是這樣的。再就是擔心病能不能治好,確診前的等待也是十分焦慮的。
第二樂:泡溫泉是舒服的而不疼
同樣是治病,泡溫泉也可以治病,那為啥不選擇不疼還舒服的泡溫泉呢。而若是去醫院,打針就疼,有人對打吊瓶也感到害怕恐懼,就不要說做手術了,很多人一想到醫院就害怕,不只是孩子怕打針,大人也是害怕醫院的。就說不太“疼”的吃藥吧,有些藥就很苦,良藥苦口,有些藥的顆粒很大而讓人難以吞咽,而泡溫泉全然沒有這些疼與難受。
泡溫泉是自己說了算,何時泡,泡多長時間,那是基于自己與自己對話的結果,通過自己感覺而決定行動。而去醫院看病就不是了,不是你喜歡怎樣就能怎樣,幾乎都是要聽醫生的,醫生說打針就打針,醫生說吃藥就吃藥,要是上了那什么臺,那就更由不得自己了。醫學是高深的,白大褂很有威嚴。但要知道自己得的病與醫生診斷出來的病未必一樣,每個醫生關于病的經驗、看法與采取的措施也不一定是一樣的。
第四樂:泡溫泉是水樂
什么是水樂,水當然是有浮力的,人類是可以玩水的。水性很多,水性如人,就如魚兒離不開水,人最早也或是魚變的,人在娘胎里就是在羊水里的。人要是沒水,那就沒法生存,也沒法娛樂了,快樂或都是與水有關的,如小孩就很喜歡玩水。像洗澡洗臉與喝酒喝茶等,還有洗衣做飯等,都是需要水的,水這種物質太重要了,水土很重要。水這種分子很特別,水這種物質也很特別,平時為液體,有張力,但在高溫變氣體,低溫變固體。
泡溫泉會讓人感到溫暖的,感到溫度的存在。人類作為恒溫動物,缺少熱量時會趨熱的,而到了夏季會喜歡涼爽,故有水深火熱、饑寒交迫之說。當人類穿上了衣服,一是為了遮蔽羞恥,二是為了保溫,而一旦溫度有保障,那或許就不需要衣服了吧,比如泡溫泉哪有穿衣服泡的。同時要注意溫度與溫暖是不一樣的,溫暖即是關于熱量的,其不僅與溫度有關,還與介質的密度有關,而溫度是指單個分子的活躍程度而與物質密度無關。
第六樂:沒有危險的療養是快樂的
我們都知道湯治概念,那就通過泡溫泉治療,是指依靠那個湯熱來治療疾病的。即泡湯是可以治療疾病的,可以讓病情好轉,那個治療不打針不吃藥,也不用做手術,那就讓人放心了而不恐懼,因而那是沒有危險的快樂治療。而若是吃藥等,我們是害怕吃錯藥的,也怕出現錯診呢。湯治作為一個概念來自于日本,我們在傳統上或也這樣做,但可能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概念體系,即我們或很看中實用而不太注重話語體系的建設。
泡溫泉是讓人愿意交流的,一是泡湯讓人敞開心扉了,彼此都坦誠,大家都是裸浴的,都沒有身外之物了,大家都平等了等等;二是泡湯也加快了人體的血液循環,這血液流通一快那就如同喝酒了一樣,立刻就讓人興奮而愛聊天了。明明不認識,但由于泡了溫泉而彼此愿意搭訕,被搭訕者也愿意回答問題,比如關于水量水熱的,以及彼此打聽是哪里人,或者談談自己身上的慢病。
第八樂:心愈之樂
據說當人裸浴時,并且是身處在一個大的浴場空間里,那是會產生快樂的因子的,那就會治愈人的心理。或就因為此,人們愿意去澡堂子,而不是在家里洗澡,因為澡堂子大呀。有時我們確實身體有病,泡溫泉可以治病,而另一方面即便是身體無恙,但我們的心理未必健康,包括皮膚病帶來的煩惱,還有莫名其妙的郁悶等,但經過泡溫泉就讓一些病好了,也讓人或也想開了。人世間無非也就是那些事,何必在乎呢,在溫泉里泡泡心里也就亮堂了。
何為生命之樂,理解起來還有些難度。即當我們穿著衣服時,在每天的為了生計中,可能想到的是如何升官發財等。而當我們沐浴時,看到或想到的可能就是關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,那時所想到的可能就是人類的繁衍與世代更替等,那些想法是關于性別和年齡的。那時的感覺不一定就是感嘆,也可以是一種歷史唯物主義與自然唯物主義的欣賞,即讓我們欣賞時光的流動,欣賞人類的靈性、靈動與精靈,就覺得生命真是不可思議的。